疆烽域火怼惆悯

一年没上,滚回来看看。。咳咳,都是我的错。许久没练笔法生疏。。见谅见谅m(._.)m

【苏靖】病入膏肓(十七)

   把两个家长一起见了吧~~这章也就唠唠家常,下几个伏笔。因为不知道静妃娘娘本名叫什么,lo主又是起名废,只能取了演员的姓,叫刘静……我知道很俗,有啥好名字都快抛给我QAQ   下章终于要开始写主线了啊……我等得好焦急……又没存货了呀

………………我是爆了字数快来夸我的分割线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 萧景琰摸摸身边已然冰冷的位置,睁眼望着天花板。借着窗外昏沉沉的月光,他将花纹细细描绘了几遍。门吱呀一声开了,来人小心翼翼地爬上床,带来一身的寒气。钻进被窝,大概是怕冷着萧景琰,也不敢贴近,只偷偷握了他的手。

    萧景琰一动不动,假装自己睡熟了。

    黑暗里不知时间的流逝,只知梅长苏挪动着靠近他,霸道地将他禁锢在怀里,温暖的体温贴上他的冰冷,鼻尖却闻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。

    萧景琰抖了抖睫毛,强压下睁眼的冲动与愤怒。

    这已经是第四个晚上。

   睁开的第一眼,就瞧见梅长苏套着件黑白的长袍靠在窗前,眼神望着窗外,不知道在看什么,神情悠远恍惚。两指夹着燃烧大半的烟头,云雾缭绕着,映得正中的他眉眼朦胧。

   “醒啦?”梅长苏突然转过头来,挂上笑容,脸上再没了一丝孤寂,“还记得我们今天要去拜访静姨么,再不起可就要迟了。”

   说着指了指床头的闹钟。

   完美的演技,如果没有晚上发生的事,他就要再被蒙在鼓里。

  “你没有话和我说?”萧景琰的语气不是很友好。

  梅长苏仔细看了他几眼,扯出一抹苦笑,“有的,但我希望能晚上回来和你讲。”

  看着萧景琰要沉下的脸,忙补上一句,“我需要整理一下措辞,真的,晚上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。何况,再不起床真的要错过和静姨约定的时间了。”

  萧景琰皱着眉看了他几眼,最终一言不发的去了浴室。

  梅长苏能担心什么呢?这答案呼之欲出。

  梅长苏扭头看着金色的暖阳刺破云层,焕发着初冬难得的暖意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不应该去想那些事。

  “叮咚”。

  梅长苏按了门铃,看着一旁萧景琰不安的折腾着自己的衣服,只好为他再整了整领口,“这还只是见静姨呢,你就紧张成这样。要是一会见我,咳,静姨一定特别喜欢你。”

   萧景琰紧盯着门,这会心思全在门上,哪听得梅长苏讲什么,只敷衍的恩了一声。

   梅长苏瞧着,挑挑眉,刚要开口,就见着门开了。

   “小苏,今天怎会想起到静姨这来呀。”刘静迎出来,一脸笑容,“这位就是你说要带给我看的人吧。”

   刘静见着萧景琰只觉得欣喜,心底涌上的淡淡熟悉感差点让她呆在当场,好在梅长苏唤了一声,才回过神来,“长得真是俊俏。看我这记性,只顾着开心,快快将你们迎进来才是。”

   “静姨年轻着呢,您的记性怎么会差。”刘静被梅长苏的那张嘴哄得笑骂了句“贫嘴”,就忙引着他们进了屋。

   萧景琰将礼物放在大厅一角,便随着梅长苏坐在沙发上。趁着刘静去厨房的空挡,打量着房间。

   房间整体的风格是简明淡雅的,淡蓝的沙发,纯白的茶几配上蓝白格子的窗帘,窗外偷偷溜进的一抹金色调和了蓝色的冷意。

   阳台种植着各种花花草草,这会冬天虽不开花了,却长得还算精神。可见主人平日里定是悉心照料着的。

   梅长苏含笑瞧着好奇打量四周的萧景琰,伸手戳戳萧景琰的酒窝。萧景琰转头看来,眼里是还没暗下的亮光,看得梅长苏心软了一片。

   难得靖王殿下有这样的一面。

   “一早听说你们要来,我便做了好些点心。”刘静托着托盘走来,一一将点心摆上茶几,柔声道,“你们快尝尝,这些小苏都爱吃,不知……”

   “景琰,您可以叫我景琰。”

   刘静在心里默念了几遍,只觉思绪翻涌,又是喜悦,又是酸楚,各种莫名滋味涌上心头,“景琰。”

   脱口而出,话音里的熟悉就像他已经唤过千万遍。

   萧景琰只觉鼻子一酸,差点红了眼,只能轻应了声,垂着眼使劲眨。

  “希望景琰也能喜欢我的手艺。”

  “别的我不敢保证,但静姨的手艺,景琰定是喜欢的。”梅长苏怕刘静看出萧景琰异样,忙转了注意力,“静姨,这回我们可不是空手来的哦,还给您带了礼物。”

   “你这孩子,静姨一人在家也无事,能常来看看我,我便开心了,还带什么礼物啊。”

   “您是抬举我了,这些个礼物都是景琰准备的,我只是蹭吃的那个。”梅长苏指着礼物,笑嘻嘻的说到,“我的礼物,您可以不收,但景琰的,就一定要收下,毕竟全是他一片心意嘛。”

   刘静自是明白梅长苏的意思,看看一旁挺直着背,坐得端正,眼巴巴望着她的萧景琰,也是不忍拒绝。

   不知怎么,这孩子总是惹她心疼。

   “静姨怎么忍心辜负景琰的好意呢,只是下回……”刘静禁不住就抓起萧景琰的手,一时温婉的表情变成惊愕,“你的手怎会这般凉,可是身体不适?”

   “没有。”萧景琰想要把手抽回,可又不敢,只能连忙接了一句,哪知梅长苏和他同时开口,却道,“感冒。”

  萧景琰一时不知怎么接口,只能瞪着梅长苏。梅长苏却似浑然不知,开始睁眼说瞎话,“他昨晚不睡觉吹了半宿冷风,今早就感了风寒。本是要他在家休息的,他执意不肯,说一早和您约好,不能失约。而他就这倔脾气,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
   说着还假模假样的叹口气,“我是劝不住了,您可要帮我好好劝劝他。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,我心疼呀。”

   “你胡说什么呢。”萧景琰听不下去了,低声喊了一句。

   “我哪里胡说了。”

   刘静看着他们打闹,眼里爬上暖意,“景琰,小苏也是关心你,你可不能觉得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,一遭病来如山倒。静姨这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,可不用急于一时。”

   “小苏,你也是。下回可不能任由着景琰胡来,晚上可要好好睡觉。”

   梅长苏答应着,巧妙地将话题引了开来。萧景琰借由去洗手间,不着痕迹将手抽出来。

   等着萧景琰走远,刘静蹙眉看着梅长苏,脸上载着担忧,“那孩子,可是身体不好?”

   “景琰几年前出了意外,家里也没了其他人,至今身体都不好。但他那性子,自是不希望别人知晓,您也就当不知道吧。”梅长苏突然安静下来,就像喧嚣之后的寂寥,“他很喜欢您,您若也喜欢他,我也便放心了。”

  “我一见他就喜欢上了。”刘静听得更是心疼萧景琰,“你们真是那种关系?”

  “静姨,您是知道我的。我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。何况我今天带他来,也是给您瞧瞧我爱的是多棒的一个人。”梅长苏带着淡淡微笑,看出骄傲的味道,“他是世上唯一一个,我愿白头偕老的人。”

  刘静看着他的笑一时恍惚,忽的忆起多年前也有个男人这般笑着,这样宣布。最终她帮着他完成了愿望,只遗忘了一颗空落落的心。

   “静姨自是信你,只是可不许欺负他,静姨可要站在景琰那边的。”

   “您还第一次见呢,这就不要小苏啦?何况,他是我放在心尖的人,疼他还来不及,怎会欺负他。”

   “这便好,毕竟以着景琰的性子,只怕被你欺负了也不会反击,最多发发火,再被你三言两语哄回去。”

   梅长苏尴尬地咳了一声,移开了脸。果然,静姨才是最了解他的人,一眼就被看透。

  两人再聊了几句,萧景琰就回来了。

  “景琰,静姨至今也没有孩子,见着你就喜欢,想收你做干儿子,你可愿意?”

  “景琰,自是愿意的!”萧景琰激动的差点跪拜下去,梅长苏赶紧拉住他,擦擦虚汗。萧景琰要真跪下去,他该要怎么解释?

  三人再聊了会家常,刘静起身去添了壶茶。回来后,在他们旁边静静把茶斟满,嘴角含笑,眉眼柔和,看着两人的互动。

  梅长苏给萧景琰塞了口甜点,萧景琰前口还没吞下又被塞满,腮帮鼓涨起来,像只松鼠。也不知道梅长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惹得萧景琰嗔怒的瞪他一眼,拿个糕点就堵住他的嘴,被梅长苏笑嘻嘻的一口咬住。

  刘静真心为他俩能走到一起感到开心。她虽不怎么关注八卦,可前段时间的视频却是人手一份,她想不知道也难。第一回看时,她以为见着了年轻时的梅石楠,那样的宣誓,不顾一切,全然不似梅长苏平日里的风格。那时也便知晓,小苏定然认定了那人。所以毫不意外的接到梅石楠大发脾气的电话,她也便笑着劝慰,儿孙自有儿孙福,想你当年也是这么个脾气。梅石楠气急败坏,说着不认梅长苏为儿子的话,下一秒就被一旁的晋阳夺了电话,聊起以后婚礼和孙子的问题,背景音却是一系列重物敲击声。

   刘静想着,这感情本就局内人的事,连霓凰都抽了身,他们这些局外人还能说什么呢?

   她是看得剔透的,也做了多年的局外人,怎么也得抽身了吧?又不是古代,嫁人了就得从一而终,何况是她爱得人早就娶了人,过了这么多年了。难道还看不开?

   刘静知道不是这样。只是当年少时的一次路见不平,她就将少年记在心里,为着他活了半辈子,爱他就已经像呼吸一般习惯,人怎么去忘记呼吸呢?但漫长的时光终教会了她遗忘,就像伤口结痂愈合,只会留下疤,没了疼。这样就能再遇到别人,即使再也不能像爱那个人一样浓烈的不顾一切。

   她的爱是珍藏在心底的秘密。

  “叮咚”,门铃的声音似乎都是千篇一律的,可你不去看猫眼,永远不会知道生活带给你的是不是惊喜。

  刘静本想留两人一起吃饭,两人只说着有约,终是推拒了。刚送他们出了门,门铃就响了。本以为是两人落了什么东西,等开门见到来人,她很是意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 “我,我今天,就在附近,所以顺道来瞧瞧你在不在。”男人说得结巴,似乎很不好意思。

  刘静笑得温婉动人,她保养的好,一点看不出也年过半百,声音轻轻地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,“赶巧了,我今个多做了饭。如若没事,就留下来吃过午饭?”

  男子惊讶了一瞬,忙红着脸点头。

 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,等着你放下一段错误,会发现上天已给你留好属于你的幸福。

 

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萧景琰和梅长苏躲在一边,见着刘静为一个男人开了门,他心绪复杂。

  梅长苏弯了眼角,“你可是吃醋了?”

  萧景琰看了他一眼,梅长苏摆摆手,“他叫宋彦,是家公司的高管。今年四十五岁,追求静姨好些年了,静姨一直没答应,他也没结婚。人我查过,家底清白,为人老实能干,不是个花心的人,对静姨也是一心一意。”

  “看今天这情形,是终于等到开花结果了。”

  听着,萧景琰想起刘静鬓角的银丝,眼角比前世浅淡的皱纹,精致的妆容,没有华丽的服饰也没有上辈子保养极好的芊芊玉手。但她现在爱笑了,不再眉眼低垂,不再满腹心事,也不再为他担惊受怕,现在会有人替他照顾好她。

  他突然想告诉梅长苏,活着真好,活在他们都在的现代真好,虽然他已经死了,却仍能感到幸福,幸福得又想哭又想笑。

 

  梅长苏拉着萧景琰去一家小摊吃面,那面被夸得只应天上有,等两人找了半天却找不着半点踪迹。

  正想着放弃,一个老道士从前方不远处过来,一身仙风道骨。离得老远时,梅长苏就想把萧景琰拉走,可那老道似乎有缩地成寸的本事。看着百米距离,轻松的几个抬腿迈步,就走到了两人跟前。梅长苏和萧景琰再想走已来不及。

  “两位居士,”老道行了个拱手礼,仔细打亮了他们几眼,那幽深的眼睛一点看不出年老的迷蒙,“从何而来,将去何方?”

  梅长苏眼里闪过警戒,不着痕迹将萧景琰护在身后。手上回了一礼,语带恭敬道,“道长,路在身后,我们自要去前方。”

  “若前方只有一人的路呢?”

  梅长苏脸色渐沉,“那我便造出一条路来。”

  萧景琰从梅长苏后面走出来,拦在老道前,“道长,我们可有碍着您的路?”

  他的眼神凌厉,带着前世梁王的印记。

  老道深深看了萧景琰一眼,摇头,却是行了梁朝时的古礼,“贫道,见过梁王陛下。”

  梅长苏和萧景琰俱变了脸色。

  “陛下,我们终会再见的。等着下次见面,贫道再与你们解释一切吧。今天,这里,已不是时候。”说着未等两人回神,就转了身,一步已在几米开外,几息之间就已走远。

  两人面面相觑。

  也没有了找店的欲望,草草解决了午餐,沉默的走在路上。

  “别搓你的衣服了,都要破皮了。”萧景琰看不过去的拉过梅长苏的手指包在手里。

  梅长苏眨眨眼,像才回过神来,牢牢回握了萧景琰。

  两人就这般旁若无人的走了一路,引得路人频频侧目,那些细碎的流言被相触的温暖阻隔在外。

  冬日的午时,散发难得的暖意。

  走了半路,梅长苏才告诉萧景琰,他准备带他去见父母。

  “……还有多久?”

  “咳,看到那栋房子没……景琰,别走啊,都到了。俗话说,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的呀……景琰,景琰,我给你台词都准备好了,你照着念就行,别怕……”

   梅长苏追了半路才把萧景琰追回来,等着萧景琰看过一遍所谓的台词,就准备撩袖子揍梅长苏一顿。

   “什么叫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?在巴黎街头?一天之内见了三遍?回国后去你江左盟上班?”

   “江左盟上班是什么?我还没去过你江左盟呢。你写得这被逼婚的不是我吧?”

   “车祸是什么?失忆又是什么?”

   “癌症住院,互诉衷肠?”

  萧景琰的声音低沉磁性,即使火药夹杂其中也不影响好听。

   “我是照着我妈最喜欢的一部韩剧编的。”

   “景琰,别撕呀,只有一份呢……”

  萧景琰最终被梅长苏拉进了林家,按了半天门铃却是没人来开门,试着压下门把,门却开了。

  两人对视一眼,最终只得走进。

  摆设齐整的大厅里坐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,萧景琰一眼便认出那是记忆中的晋阳长公主。

  “你们坐这边。”晋阳傲慢的用下巴指了指左手边的沙发,语气不甚友好。

  梅长苏看看沙发,再看看面前的茶几,茶几上一早摆好了三杯茶,热气还在袅袅的升腾。而除此之外还摆了花瓶,花瓶里插满了各色的花朵,大的,小的,含苞待放的,争奇斗艳的,看着只是热闹,却并无美感可言。

  梅长苏挑挑眉,正大光明拉着萧景琰的坐在指定的沙发上。

  晋阳锐利的眼神在两人牵手处徘徊一阵,便移了开。嘴角微扬,恰巧组成一个讽刺的弧度,“多少钱,离开我儿子。”

  这剧情直转急下,令得梅长苏也一起傻了眼。

  这和剧本不一样,说好的韩剧风呢?

  萧景琰是从进门就有些拘谨,心里竟犹豫了一瞬是不是要照着梅长苏所谓的台词来。但见着萧晋阳开口,反而没了紧张。

  “我要钱何用?”萧景琰认真的问着,只有梅长苏知道他是真心的在虚心求教。

  这天下大半江山都曾是他的,他却依然过得清苦。钱对他有何用呢?

  萧晋阳眸光闪闪,“那你要怎样才离开我儿子?”

  “我不会走,即便是小殊叫我离开。他既然一意孤行将我扯入他的世界,他以着什么理由推开我?”萧景琰扭头盯着梅长苏眸色渐深的眼睛,嘴角微起的幅度像是威胁又像诱惑,“你的命可在我手上。”

  梅长苏弯了眉眼,眼里是万千星点,汇成银河,心下只存了他,也只留了吻他的念头。

  “咳咳。”萧晋阳提醒这两个忘记场合的人,秀恩爱能在丈母娘面前么?

  “你又能给他什么?婚礼,你们会举行吗?孩子,你能给他生吗?你们又认识了多久,了解对方吗,你又能爱他多久呢?”

  问题像机关枪扫射一般,枪林弹雨,就想把眼前人射伤。

  给他什么?他把自己全部都给了他。

  婚礼,孩子,梅长苏若想,他萧景琰怎么会不同意,哪怕和其他女人。

  认识多久,了解对方?千年前……到现在,久不久?在孤寂黑暗的棺材里偶尔的清醒,也总是闪现金陵城内最明亮张扬的少年,出现低眉浅笑、云淡风轻的苏哲……

  能爱他多久?萧景琰闭了眼,爱了千年还不褪色,他也想知道能爱多久,如果这份感情这般容易遗忘,他又怎会是如今的局面,他又为何这般辛苦。爱是苦涩的,不爱才是幸福。

  大概是萧景琰的眼睛泄了密,萧晋阳嘴角的笑容僵了,梅长苏在旁不满的看着她,“我此生只有他。”

  萧晋阳收了笑,不知从哪掏出快黑布,严严实实的花瓶包起来。

  下一秒,变脸一般,萧晋阳满脸笑容与热切,“其实,我一早就同意你们的事啦。”

  “你们啥时候结婚啊,孩子没有关系的,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,不,两个三个都没有问题。主要是婚礼啊!你们是要去荷兰,还是英国,还是美国,或者什么地方结婚的?”

  梅长苏捂住额头,这才是他妈正常的画风。

  萧景琰一会看看已经自顾自讲到婚礼邀请名单的萧晋阳,一会看看不忍直视的梅长苏,他一时有点懵。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,为什么理解不了事情的发展?

 

  萧晋阳已然把萧景琰当成了准儿媳,一直从礼服挑选到酒席安排,从领养孩子到养条宠物,从着装品位到上街购物,一连讲了几个小时。萧景琰一直认真听着,不时点头,如果不是眼神迷离,大概真以为专心致志呢。

  梅长苏是知道她妈的性子,本想躲的,奈何被萧景琰牢牢扯住衣角,抽了几下,就见萧景琰回头对他露齿一笑,他便蔫了。只得和萧景琰坐着听他妈妈讲天书。

  “哎呀,都这个时辰了。我真是见到景琰太开心了,我一早就想要个景琰这样的乖儿子,哪像小苏调皮捣蛋,没一点让我省心。就这儿媳选得好呀!儿子,你果然有你爸的眼光!”说着萧晋阳还朝梅长苏比了大拇指。

   梅长苏抽抽嘴角,妈,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么?

   “我先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,你们聊。”

   看着萧晋阳终于离开,梅长苏和萧景琰对视着长吁一口气。

   “我原先只知林帅用兵如神,不想今日才发现自己是孤陋寡闻。林帅,真乃神人。”

   梅长苏刚喝下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,咳了好一阵才把气弄顺,一脸严肃的开口,“景琰,你说笑话很可怕。”

   萧景琰用眼神嫌弃他,你讲得笑话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   梅长苏挑高半边眉,我这是技能点在情话上了。

   “你能要点脸么?”

   “你亲我一口就要脸。”

  萧晋阳正想给他们添点点心,刚出了厨房就听见对话,看着两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像个孩子一般嬉闹。

  静静退了回去,属于他们的时间与世界,别人的插足反而不和谐了吧。

  

  “不留下来吃晚饭?”

  “本来是想的,”梅长苏说着对着晋阳用眼神示意楼上,“饿久了,可对胃不好。”

  萧晋阳嘴上说着麻烦的糟老头子,心里却已经掐着时间。

  “那明天吧?一家人正好聚聚。”萧晋阳终究不再挽留。

  “下次吧。明天会很忙,等着这最后的繁忙过去,一切就会好起来。”梅长苏看了眼窗外渐渐沉下的夜色,语带悠远。

  萧晋阳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但知子莫若母,她一手牵着一人,将他俩的手重叠在一起。

  “一起了,还有什么闯不过的。”

  “景琰,等我一下。千万别乱走!”刚走出小区大门,梅长苏急急对萧景琰说了一句,就往来的方向赶。

  正到门口,那门竟然还没关,他吱呀一声就准备推门进去,却听着里面传来声音。

  “我可对景琰这孩子满意的很,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。那么好一孩子能看上咱家这混小子,都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。再者,你是没看见小苏看景琰的眼神,跟当年你看我似的,想起来就羞红脸。”

  “我现在也这样看你啊!”

  “少贫嘴。我反正已经认定了景琰是我儿媳,你到底同不同意,给句准话。”

  “老婆,能不举着平底锅和我说这话么?唉,看来老梅家注定要断子绝孙了……”

  “你干什么,我在做菜!”

  “我们响应一下国家号召,努力给小苏生个弟弟出来,这样老梅家就有后了。”

  …………

  梅长苏擦擦满头的汗,默默退出去,替那两为老不尊的锁好了门。

  他原本是想来干什么的啊?!一脸认真思考怎么解决父亲疙瘩的他简直是个傻X呀。

  梅长苏回到门口,却看不到萧景琰,一时各种猜测涌上心头。刚准备找人,就见对方从转角出来。昏暗的路灯照不清萧景琰的表情,只被大片的阴影映衬得忽明忽暗。

  梅长苏只拥住他,也没问他去了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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