疆烽域火怼惆悯

一年没上,滚回来看看。。咳咳,都是我的错。许久没练笔法生疏。。见谅见谅m(._.)m

【苏靖】病入膏肓(十八)

   故事发生日期就选在11.18吧。毕竟发生在过去就不会紧张了吧😄    解答了大部分谜题吧。下一章想写“璇玑”这个女人啊……

   大家先看着吧,如果有bug与不理解的一定告诉我。

……………我是可能还有三章就完结了的分割线……………

    梅长苏轻缓的语音带着苏哲的韵味,他若讲个爱情故事,定会惹得小女生为他惊叫,只不过他在讲一个鲜血缀成的真实故事。

    “我便是这样跟着列战英找到你的,后面你知道的便不多说了,只讲重点吧。”梅长苏以蔺晨给得消息为切入点展开一切,找到萧景琰之前的事情也就一句带过,他便不想萧景琰知道他寻他的疯狂,事过境迁,何必在他心上再添一道伤呢?

     “我包下整架飞机,选在阳气最足的12点出发,最终还是发生意外。但从结果来看,若飞机上不是我们,只怕无人生还。”

     但,一切究竟是不是意外,还真是难说。最糟糕的情况,就是煞气的目标就是萧景琰……梅长苏不想说,假装着还不知道。

     萧景琰垂眉安静听着,他从外面回来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 “飞机上的惊魂虽说有惊无险,但我心下不安。便派人调查那三名机组人员。”梅长苏将热水推到萧景琰面前,“随后发现,那位机长在我们离开之后便失踪了。监视器拍着他进了家门,再没出来过。屋里却没了人影,就像凭空消失一般。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一条狗,后来还是他外出旅游的妻儿见电话不通,家里没人才报了警。”

    梅长苏不说什么危言耸听的猜测,但只稍看萧景琰一眼,就知道对方与自己一个想法——必然已经死亡。

    “机长第一个吧,那条狗是第二个。后来我筛选了蒙大哥报给我的失踪人口,至少还有五个受害者。”

   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捏的发白的手指,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。

    “说吧。”他不是没见过死人,也不是没染上血腥,但战争与谋杀是不同的,军人和百姓与是不一样的。更何况,这些人可能是因着他而死。“你说完正好可以听听我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  梅长苏将他的手包在手心,“到昨天为止,S市发生了21起杀人案。除去入室抢劫之类动机明显,线索清晰的,还剩下18起。而这18起甚是诡异,例如,这第一起,死者是个侦探小说家,整天在家写作也不出门,他的尸体是在7天后,被邻居举报有异味才被发现。说尸体是错误的,现场只有头颅,脖子的断口像被野兽的利齿生生啃咬扯的,切口坑坑洼洼,似人的牙印又似野兽。且现场处理干净,没有任何毛发与血迹留下。只剩一个睁眼的头颅被朝着一个方向摆放,任由其腐烂。”

     萧景琰和梅长苏都是见过不少死人的,其实这么说说也没有多少感觉,只要不深究背后的含义。

    “第二个死者也是只剩一个头颅。是他女儿第二天叫他起床时,发现的。”梅长苏沉默了一下。

    掀开被子,发现只剩下一个头颅的父亲,只能是一辈子的阴影了。

    萧景琰给自己倒了杯酒,狠灌了口,“两个死者中间隔了几天?”

    “隔了6天,期间已经发现第四个死者,但我现在所说的死亡顺序是按着法医给的死亡时间来算。”梅长苏在纸上写了几个日期,“也就是我找到你到现在的18天里它平均每天杀1个人,不算失踪人口。”

    “警方都没有注意?”萧景琰最近才了解到现代的刑部机构,现在对它的效率产生怀疑。

    “这般恶劣的分尸案肯定注意到,但发现的前几起都是入室杀人,分尸后只剩下头颅,一点痕迹不留的案件。警方怕引起恐慌,只能暗地调查,但死者之间完全没有联系,他们也只能干着急。”

    “那蒙大哥是怎么找上你的?”

    梅长苏勾起嘴角,露出似笑非笑的幅度,“我在调查那些失踪的人,自然而然向他询问了死亡事件。他就一股脑给我抱怨了这些案子。我一听就有了预感。”

    说着,从资料袋里抽出S市的地图。“第一起案件发生在明珠小区,在这里。第二个案件,在绿萍山庄;第三个……”梅长苏一一在地图上标记出来,直标记到第七个。

     萧景琰一看只是零星的7个小点,还看不出太多的规律。

     “那时只发生到第七起,还只能有个雏形。而那一天,正好是我们的告白视频在网上疯传的一天。”梅长苏轻笑一声,“它不会喜欢你,所以被视频刺激的食欲不振吧?”

      “能不能不要开这么恶心的玩笑。”萧景琰虽嫌弃梅长苏这不合时宜的玩笑,却也感激这笑话吹散了点压抑,“它留了线索?”

      “我该问你,了解它多少吗?”梅长苏装出吃惊的表情,“我开玩笑的。它确实留下线索,这个线索就在死者的身体上。”

     梅长苏拿出一张只有头颅和赤裸背部的照片,从照片中依稀能看出是个男人,背上正中写着一组数字。

     “2-2,意味着什么?”萧景琰看了半天,对这组数字没有什么感觉。

    梅长苏沉吟片刻,将好几张死相凄惨的照片拿出来,尸体像被野兽撕咬吞噬,切开坑洼不平,肢体残缺不全,有得存留手臂,有得只剩半截大腿。而这些残肢上都写着几个数字,“后面这些呢?”

    萧景琰紧缩眉头,强压着愤怒看着这些照片,半响还是摇头。

    “我原以为可能是与你有关的密码,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书卷密码。”梅长苏苦笑一声。

   “书卷密码?”

   “被称为不能破解的密码。其实,是一种很简单的密码,只是它需要双方知道所用的书,不然其他人永远破解不了。”梅长苏随手翻开一本书,“给你举个例子,我现在和你约定这本书,然后我写下‘7-5-27’,就代表了第7页,第5行,第27个字,也就是‘我’这个字。”

    “因为我们不知道是哪本书,所以根本破解不了?”

    “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,又怎么会让我们破解不了。”

    萧景琰低头不语。

    梅长苏冷冷一笑,声音里压抑不住的怒气,“它在逼我们玩一场游戏。这是到现在为止的18起发现死者的地方。”

    梅长苏将后来的11个点标出来,然后用弧线连起,将地图转一圈,推到萧景琰面前。

    萧景琰虽已有心里准备,但不免心里震动,18个点已经组成四分之三的圆形,而圆的正中心就是苏宅的位置。

    萧景琰闭了闭眼,明知故问道,“正中就是苏宅?”

    “对。”梅长苏又在地图上标出四个位置,深吸口气,才有勇气说下面的话,“它选择的每个凶案地点都距离苏宅11公里。也就是说这个圆的半径是11,每个凶案间间隔的距离是3.14公里,就相当于将这个圆等分了22块。如果它的手法不变,那接下来,还有四个死者会死在这四个地点。”

    “从第一个死者开始就是11公里的距离?”萧景琰的声音没有波澜,像藏起了一切。

    “对。”

    两人都沉默一阵,这表示什么不言而喻。

    “可能会有22个死者是么?”

    “如果一切继续下去。”

    “我们要阻止它。”萧景琰低着头,攥紧拳头,而梅长苏一言不发。

    “哪四个地点?”

    “两个小区,两个荒郊。小区住宅人流量大,不易排查,警方虽然设置安保,可根本防备不过来。”他们若正面对上,只怕结果更凄惨。

   “荒郊?”

   “一个是座废弃的建筑大楼,一个是……片荒废的梅林。”

   萧景琰低头隐住一瞬苍白了的脸色,手伸进口袋。

   一时两人沉默下来,与萧景琰纠葛最深的大概是梅林了吧。那最后的战场会如愿的选在梅林吗?

   “11,22两个数字,你说会代表日期吗?11月22号,四天后?”

   梅长苏猛地抬头盯着萧景琰,“我不许你去。”

   “那个转角口,它给了我一张纸,上面写了11,22。”

    梅长苏的脸色难看,“纸呢?”

    “撕碎了。”萧景琰淡定的接口,“本来不想告诉你。”

    “你一早就选择好了?”梅长苏死死看着他,像是恨不得生咬他一口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你的选择里没有我?”

    “我现在告诉你了。”萧景琰如是说,“我……”

    梅长苏急忙打断了萧景琰,语气里是难得的软弱,“我不逼你,你先别告诉我。”

    萧景琰垂下眼帘,遮住眼里的伤痛,“我还没和你讲过千年前的事吧。”

    一切历历在目,就像发生在昨天。

    萧景琰低沉的叙述,像是历史车轮转过回荡的声音,“那是我登基的第四年,大渝与巫毒教攻打北境,逆天改命,行使复活死人的禁术。可复活的都仅是战场的怨魂。北境本是百年兵戈之地,怨恨滔天,一时之间整片边境成为人间炼狱。不要说活人,连活物都不能存在。战士出征,纵然杀死一二,自己也难以活着回来。而在战场上死去的,又有多少人是不带着恨的呢?只要带着仇怨就会与它融为一体。就这样此消彼长,一时大梁节节败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 梅长苏只听着不说话,眼前却是千年前梅岭复燃的火海,指甲掐进肉里,疼痛堪堪唤醒理智。战争的苦痛,尝过的人都无法想象。

    “万物相生相克,天道轮回。这样的邪术看似无敌,却定然有其弱点。”

    “是啊。”萧景琰脸露讽刺,“这样的邪术本就世间难容,在巫毒教也属顶级禁术,只是他们教主与大渝结盟,利欲熏心之下发动禁忌。反赔上一条性命不说,还使得术法失控,煞气反噬,开始不分敌我的攻击。也是报应,最后巫毒教的教徒只能向我推荐了破解之法。”

     梅长苏已经预料到了后来,可他依然无法冷静的听完故事,无法只当它是一个故事。

     那是他最爱的人,选择这样的死去,暗无天日,冰冷地狱,听着恶魔的低语,睡在已经不会到来的明天。

    “他骗了你?”梅长苏压低声音,不让萧景琰发现自己的失控。

   “没有,他给的方法是正确的。只是,他算计了煞气,却低估了人心。”人心最是伤人,像利器割得人体无完肤,防不胜防,就像当年他对苏哲说得那番话。他现在依然在感慨,却还是学不来。

    “他说,帝王是真龙天子,龙气镇邪,借由三位帝王之命,能封存煞气。可当时煞气只在大渝和大梁肆虐,其他国家自然明哲保身,不闻不问,只要火烧不着他们身上,他们乐得看热闹。如此一来,只能退而求其次,以着两位帝王的几世轮回换得一方太平。”

    “大渝的玄王是个自私自利之人,怎么可能答应。”事已经过去,结果也不可能改变,可梅长苏就是压抑不住怒火和心疼。

    “我自是知晓,却别无他法。”萧景琰冷笑,“当时已经民不聊生,民怨难压之下。他竟将自己的儿子,就是当时的太子,推了出来……”

    虎毒不食子,可这帝王心性。

    这桌上的两人都是感受至深的人,萧景琰现在想起都觉遍体生寒,直到被梅长苏握了手,才像感到暖意。

    “当时真是没想到大渝都是贪生怕死之徒。那太子使了偷天换日的法子,想瞒天过海。最终被揭穿搞成笑料,硬压上了祭台。但终究太子不是天子,满足不了只需两人的条件,需要更多的牺牲。”

    “可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苟活比再没有轮回强吧。”毕竟没了这辈子总有下辈子。

   那你呢?何苦做那唯一的那个傻子?

   梅长苏给自己倒了杯酒,暗红的液体滑入食道,带起阵阵苦涩,落入胃里,更是搅得不得安宁。

   “是啊,像是人命突然值钱了起来。”萧景琰尽量不让自己带上嘲讽,这是他自己见证过来的一切,已经发生,已经过去,和将要发生的比,太轻,太轻了。

   “以着一位帝王灵魂的献祭可以消灭煞气。”

   听着梅长苏手抖了一瞬,紧紧稳住声线里的慌张,“灵魂的献祭?魂飞魄散?”

   萧景琰躲开梅长苏的视线,“最后没有成功。”

   “你就那么……”那么不想再见到我么?

   梅长苏想问的,最终没有说出口,他知道不是的,只是他们俩都没得选择。千年前,他先是臣子,才是林殊;他先是梁帝,才是萧景琰。

   “后来呢?”他的话像耗费了所有力气。

   萧景琰唯有用力回握梅长苏,等着他的回视,再让他看见他眼里的感情,才说下去,“祭奠出现意外,献祭并没有成功。本会酿成大祸,却被当时云游到梁国的玄清真人所制服。玄清真人本是不理红尘之人,只是见巫毒教倒行逆施,煞气猖狂,已我一己之力已压制不住,只能施行缓兵之计,以我的灵魂封印煞气。此法只有两个结果,要么我的灵魂耗尽,煞气逃出;要么同归于尽。”

     “我答应了此法,并被葬于北境。大渝各国依照约定百年内不得在北境动兵,不然煞气卷土重来,前功尽弃。想来这条,倒是遵守了。”萧景琰来了现代就没有去翻过历史,他是个向前看的人,毕竟改变不了过去。

      萧景琰张了几次口,最终在喝下第四杯酒的时候,假装自己醉了。

     “若你还活着,你可会劝我?”萧景琰傻傻抬头,却发现最终这话也不是他说出口的。

      对于感情,还是活在现代的梅长苏比古人的他勇敢吧,很多话,因为过去,才能平静的拿出来讲。

     “若是林殊,会打晕代替你。若是苏哲……他会劝阻你,甚至会促成第一个条件的达成,不择手段。”梅长苏低头看着暗红的液体,像血,苏哲心底是苍生,是梁国,还有着萧景琰与黑暗。他会以着萧景琰不喜欢的手段做最小的牺牲,哪怕让萧景琰再看不起他。

     “若是我,梅长苏,会陪你一起。这样千百年的寂寞,我就能陪你。”因为我的眼里更多看到你,而不是梁国天下。

      “还好你不再,无论哪个决定我都心疼。”萧景琰像是轻笑,橙色的灯光映照得他眼里水光潋滟。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 “之后多年我没有记忆,只是偶尔会清醒片刻,偶尔会听见窃窃私语……”

    梅长苏听着,再添了壶酒,又喝了一杯。扭头看了看窗外,他奇怪,为什么没有下雨,他却见着了雨声。

    “直到有一天,意识越来越清醒,原本虚弱的我渐渐恢复,能听清煞气低声诱惑,能更多的想起你。”萧景琰原本是不想说给梅长苏听的。大概是觉得再不讲,再不让他知道,以后怕更没有机会了吧。

    “时睡时醒,不知道今夕是何年。只是突然听见你的声音。”我便起身了,在一片漆黑中,只拥抱你;在谁也记不起来的时候,只知道是你;在那里懵懵懂懂的只会跟着你。

    被你的一句话就唤醒了。

    “是我辜负了玄清真人。”萧景琰轻叹,可这十几天是他最快乐的日子。

    梅长苏何尝不是对每一天都充满了感谢,感谢萧景琰的存在,感谢命运,甚至想感谢50年前发生的一切,即使这样的想法,自私自利。

    “这事与你并无关系。”正对上萧景琰惊奇的目光,梅长苏拿出一打资料,“你献祭之后,就被埋在北境,列战英大概主动请缨当了你的守陵人。”

    梅长苏想起那个总是守在萧景琰身旁的年青人,不免唏嘘也充满感激。这个世上几人能给你千年的忠诚,只为报一世情意。

    “他还好吗?”

    “解决这件事,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他们,我们欠列家良多。”

    欠下的,他们还有时间一点点还吗?萧景琰没有开口,只点点头。

    “列家世代守护着你的陵寝,只是意外终会发生。在50年前,你的陵墓被盗,墓穴里最重要的东西被盗走,导致阵法被破,煞气泄露。大概也就在这时,你说的那些异变才出现,列家选择以全族命数为代价,堪堪弥补封印,用以阻止一二。最后人算不如天算,因着人为贪念种种原因,列家祖屋里的古董被他人偷梁换柱,以次充好。结果可想而知,封印就在50年后失效,煞气出逃。”

    萧景琰沉默了一阵,伸出四根手指,“这样一来,确实可以解释很多事情,但还有四件无法解释。其一,50年前被盗的究竟是什么;其二,我是死是活,死了为何能动;活着为何没有心跳;其三,今天遇上的道士是敌是友,目的为何;其四,既然千年来,煞气与我谁也奈何不了谁,它如今这般作为为了什么?”

    “第一点和最后一点,我有个猜测。第二、三两点,我想那个道士能给我们解答。”

     “什么猜测?”

     梅长苏扬起一抹笑,“还记得你从东海带给我的珍珠么?”

     萧景琰诧异话题转化的速度,沉吟一声,“你是说……这倒有可能。玄清真人曾向我要过随身的珍贵之物,我便将珍珠给了他。”

     梅长苏一听这话,就不高兴了,“他说要你就给了啊?!”

     那是你唯一留给我,能再陪我走过千年孤寂的物件,不带它还能带什么?

     但萧景琰恶意的不告诉他,“对啊。反正你还我了,怎么处理就是我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 “我什么时候说还你啦?”梅长苏做出气急败坏的表情,下一秒就笑了,“我要拿回来,这是定情信物,可不许再丢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你找着了?”

      “……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  萧景琰别开脸,尽量不要泄露太多的嫌弃,“最后一个猜测。”

      “你和煞气就像天敌的关系。对它来说,现在只有你能抑制它,它一方面怕你,一方面想杀掉你一劳永逸。”

      萧景琰没有发表评论。事情或许就这么简单,然后再加上煞气想玩些猫捉老鼠的游戏?真的这么简单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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